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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7 菜炒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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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在找他?不會又和季家那小少爺有關系吧,他是最近失戀了又想搞事情麽……”君祎沈了臉,想到季家那紈絝少爺就覺得頭疼。

“我問過,應該不是季家那批人。”許慎思索一下說,“我會多註意的,有什麽新的進展再告訴你。”

“嗯,我先問問他是不是又惹到什麽人了。”

君祎摸出手機就開始給君徹打電話,等他接了之後,直接問他:“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做什麽?你不是都知道麽,我能做什麽?”大概是君祎的語氣很明顯的加重,他立馬就聽出來了奇怪的地方,“姐,你不是又來找我算賬的吧?還是給我找了什麽陳年舊賬出來?”

君祎聽他的口氣很平靜,心裏悄然放松了,語氣重新變得輕快:“沒事,我就是多關心你一下。”

“真是謝謝您嘞……”

“那你也沒跟我說最近都在做些什麽呢嗯?”

“我不就是改車麽,賺錢!”君徹那邊一直熱火朝天的,雜聲很大。

“這麽晚了你還在哪兒?”

君徹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挺無奈的嘆口氣:“這個你得去問顧庭了,小少爺需要陪練,我多寶貴的時間都拿給他用去了。”

她想起君徹之前說過的事情:“還在教呢,我以為顧庭學幾天就厭煩了。”

“果然咱們是姐弟呢,我當時跟你想的一模一樣。”

但是很可惜,顧庭這養尊處優的少爺,竟然也能堅持得了君徹對他的嚴苛訓練,這麽多天了,楞是沒喊過一聲放棄。

顧庭的這種堅持也讓君徹稍微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也就真的抽時間去教顧庭一些搏擊格鬥技巧。

但顧庭在外面逍遙都只是假象,家裏看他看的很緊,還得讓君徹找個表面上看起來熱鬧的地方作為隱蔽場所。

就跟在搞地道戰一樣。

“你都答應人家了,現在也不可能再反悔,你就耐心繼續教下去吧,乖。”

掛電話之前,君祎沒有忘記再提醒他一句:“最近低調一些,別到處亂跑,你別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提醒你一句,為了安全著想,你聽我的好吧?”

君徹倒是沒有異議,他最近的生活已經很規律了,除了偶爾回家,剩餘時間都是和那幫玩車的朋友在一起想著怎麽改裝,要麽就是當顧庭少爺的陪練,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有規律的過生活。

“他不知道,應該也沒有去惹誰。”君祎看著許慎,有些擔心,“會不會又出什麽事兒?”

“別怕。”許慎把君祎摟到自己懷裏來,輕聲道,“就算有什麽事兒,還有我在。”

君祎埋在他懷裏,悶聲道:“嗯,我知道了。”

“我會找人幫忙問問。”這也是他今天才聽說的消息,對方應該也是知道些什麽,所以才旁敲側擊的問了他一下。

那人問許慎:“你那位小舅子,最近又闖什麽禍了?”

許慎神情淡然:“嗯?”

“嗨,我就是隨口問你一下,最近在道上有人在問。”

許慎沒有全部告訴君祎他知道的事情,怕君祎的擔心沒有辦法抑制。

他的朋友告訴他的消息裏面,那波在打聽君徹的人,不是白道裏面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非法之徒,除了得到一些蔭蔽之外,幹的都是些非法的事情,京城這些少爺們都鮮少和那些人打交道,除了有些沒有辦法光明正大處理的事情會托那些人去解決以外,都會盡量避開他們。

至少許慎和那些人是沒有什麽來往的,也不甚了解,但朋友的話仍然讓他稍微警惕,君徹怎麽會無端招惹上那些人?

現在許慎能做的是通過自己的人脈去打聽那些人找君徹的原因是什麽,只要能夠知道了原因,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怕的就是還沒有知道原因,就已經被那些不要命的人找上……

一切想法都在瞬間升起又消失,許慎眼底彌漫起幽暗的色彩,繼而很快恢覆清明,柔和的看著君祎:“相信我嗎?”

“相信啊。”君祎毫不猶豫的點頭,“怎麽了?”

“那就不要緊張,交給我來處理,怎麽樣?”

君祎捏著許慎的手指,勾在手心,笑道:“嗯,交給你去處理。”

她想,自己怎麽會不相信許慎呢,他如今是她最大的依靠,讓她安心的港灣,除了許慎,再也沒有人能夠給她可以遮風避雨的安全感。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是什麽樣的情況,但是我會盡快處理。”許慎做出保證。

君祎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說:“前提是你得讓自己覺得不會為難,如果因此耽誤了你本來的事情,那我就不交給你去處理了。”

“有什麽事情是我辦不到的?”許慎的自信從來不會讓人覺得自大,他與生俱來的傲氣只會讓人生出更多的信任來,因為是他,所以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好久沒有聽到夏夏的消息,她那邊怎麽樣了,手術做完了嗎?”君祎準備關心一下自己和許慎的共同仇人。

“沒有做完,聽說請了國外的醫生過來會診,可能快到手術日期了。”

君祎也說不好是希望夏夏治好呢還是治不好,但是她一點都不希望夏夏這個人再出現,她對夏夏做的那些事情嗤之以鼻,根本不想要和夏夏有更多的往來。

“那顧家那邊呢,他們要和夏世傑動手了嗎?”

“沒有這麽快,現在兩邊都沒有動作,夏世傑除了上班就是去醫院陪夏夏。”

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是個好父親,可惜他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不上好人了。

“那他們不會再針對你吧?”

“他能對我做什麽?只要你註意安全,不要給他們有機可趁就好。”許慎摸著君祎的臉,突發奇想,“要不然也給你配幾個保鏢好了?”

“誒,你不是剛送了我這個耳環嗎,有它就可以了。”

許慎看一眼君祎耳垂上亮晶晶閃閃發光的耳環,笑了:“那倒也是。”

再說現在夏世傑的主要敵人又不是他,他需要應付的是顧家人。

“以後遇見形跡可疑的人,看到他們離遠點兒。”

君祎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拿小孩子的辦法來對我。”

可惜,在許慎眼裏,他照顧君祎的辦法,也和寵小孩子沒有什麽區別了。

到了上班的時候,因為許慎告訴自己的話,君祎也沒有再多做猶豫,直接去往黎夜的辦公室,告訴黎夜自己的決定。

她的到來在黎夜的預料之中,所以他的表情仍然沒有絲毫變化,冷冰冰的點點頭。

君祎說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可以有更好的一個環境發展,除此之外,一切您說了算。”

“可以。”黎夜答應的也毫不猶豫。

“那如果我去了之後發現並不適合那裏的環境……。”

“你覺得你會不適合?”

君祎勾勾唇:“不會。”

“所以就沒有如果了。”黎夜放下筆,略微淺淡的眼眸卻有著深邃的目光,“你該相信你自己有那樣的本事。”

“我相信,不過有時候pnb還是可以做一下的。”

“那好,你的pnb是什麽?”

“我想離職的話,還可以回來這裏。”君祎直截了當,“回到我原先的職位上。”

黎夜難得的笑了一下,雖然那笑意很淺:“在那裏,你的職位會比現在要高。”

“沒關系,人生有大起大落才算完整,不管結果是怎麽樣的,我都做好了準備。”

於是兩個人的協定就這麽口頭定下來了,反正君祎也不怕黎夜反悔,反悔了她也沒有什麽過大的損失。

唯一擔心的就是假如無法習慣在黎氏的工作,回來的話,有可能沒辦法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但也沒有那麽擔心,大不了就是換個全新的環境,君祎也不是那麽害怕。

除此之外,君祎更是沒有任何擔心的地方了,這對她而言還算得上是機遇。

“不過可不可以問您一下,為什麽偏偏是我?”君祎雖然有自信,但也不會自大到認為整個報社只有自己一個出色的員工,再說往後去了黎氏集團,那麽大的一個傳媒公司,要什麽人才沒有?大半個行業的天才精英都在那裏雲集,最不缺的就是人。

黎夜頓了一下才說:“我在幾年前就看過你的報道。”

“嗯?”幾年前的話,也許還是君祎大學,或者剛畢業那會兒。

黎夜在哪裏見到過她?

“你的工作水準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這幾年你進步了很多。”黎夜一副長輩的口吻,讓君祎還有些小小的羞澀。

“我其實也沒有做過很多事情……。”

“我想黎氏會是更大的平臺,你不會後悔的,我以人格做擔保。”

領導都說這麽斬釘截鐵的話了,君祎當然只能夠相信了。

從黎夜辦公室出來,周蓉蓉像是知道了什麽:“黎部回去以後,你還會呆在這兒麽?”

“怎麽突然問我?”

“我只是覺得,黎部很愛惜人才,應該會拉攏你吧,你這麽優秀。”

“咱們這些同事很多都很優秀。”

“直覺,我覺得,黎部一定會找你,而不是其他人。”

君祎聽周蓉蓉這麽說,也不隱瞞了:“可能會離開吧,但到時候也都是屬於一個集團了,咱們也依然算是同事?”

“無所謂啦,反正祎祎你在這裏這麽久了,這裏只會限制你的發展,到更好的地方去,也可以讓你施展自己的才華。”

“哪有那麽多才華……。”君祎失笑,“不過就是工作罷了。”

但嘴上這麽說,君祎心裏仍然很清楚自己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選擇跟著黎夜走。

從選擇這個行業的時候開始,君祎就像是在走獨木橋,每一步都充滿了陷阱和危機,一路上雖然風景獨好,但也險境叢生。

能夠堅持到今天,君祎還挺佩服自己的。

他們這個圈子裏,現在要麽就是為了點擊率,為了關註度而造假、誇大其詞、不顧事實的博人眼球,或者有些只關註那些發生過無數次的事情,但藏在安逸環境之下的黑暗卻沒有人去關註。

那些勇敢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整個行業都在朝著偏離的軌道歪七扭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回到正軌來。

君祎沒想過要改變現狀,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有良心的人,至少不會犯錯。

她如今其實已經沒有了當年那些勇往直前的動力,感覺自己很多時候都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這個記者當的泯然眾人。

只是她現在牽掛的東西越來越多,無法再做到年輕時候的毫不顧忌,想想也有些無奈。

也許去了黎氏……她會重新找回當年做記者時候那些熱情吧?

君祎的專欄雖然已經到了黎夜當初定下的期限,但現在也仍然繼續在更新,當初君祎寫了很多篇報道,按照一周一篇的速度,也可以維持很長時間了。

不過眼下君祎覺得只是這些還不夠,她希望有更加犀利的東西來鞏固專欄的人氣以及優質。

黎夜也毫不避諱的告訴君祎,之所以提出讓他們競爭時候以個人新聞專欄來作為競爭的考核,就是在為之後帶人去往黎氏做準備。

黎氏傳媒之後會有專門的版塊,就是大力發展新聞記者的個人影響力,而君祎就屬於黎夜看中的重點打造對象。

尤其是她的專欄在受到很大的歡迎之後,黎夜瞧上了她專欄如今的質量和影響,更是一定會將她歸屬於總部,為他去做事。

君祎在苦思冥想新的題材,他們有時候跑新聞,是靠著觀眾打電話投稿,要麽就是自己緊跟時事熱點,及時發現新的新聞素材,只有最敏感的人,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找準有可能引起觀眾關註度的新聞來加以跟蹤報道。

為了搶新聞,各家記者都是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反正做過的各種奇葩事情也都不少,說到底就是為了個時效性。

當別家已經出了完整的新聞報道,並且角度新穎的時候,就已經占據了極大的主動性,要再想跟蹤這個事件,除非還能夠找到新的關註點,不然就只能是跟風而已,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君祎在考慮接下來做的東西,還沒有想出一個好的點子來,就又被通知要開會了。

“都暫時把手裏的事情放一下,之後幾天都來做關於上面會議的事訊。”

每年都有很多階段需要完成一些任務,君祎只能接了這些東西,跟著其他人一起開始奔波於各種會議場所之間。

還在采訪過程中,巧遇了好多年之前認識的人。

不是朋友,就是君祎采訪時候遇見的,她實習的時候跟著小組長一起暗訪過違法拆遷的事情,當時還得罪了不少人,也靠著她那個小組長人脈關系過硬,才免於其難。

而君祎今天遇見的這個人,是當時的拆遷戶之一,碰見君祎,還記得她。

當年君祎他們的暗訪之後報道了新聞,讓拆遷戶得到了該有的補助,雖然在這天子腳下,也仍然有些被忽略的事情會發生,君祎當年也算是做了不小的好事。

遇見當年的一個拆遷戶,君祎隱約還記得,便寒暄了幾句,知道對方現在的生活很好之後,也覺得很感慨。

“哎喲,就是可惜了當時那幾間被燒毀的房子,要不然還能多賠償一些。”

君祎笑著說:“現在也不錯了,就算是因禍得福吧。”

要不是當年被規劃為拆遷區域的地方,有人為了趁早解決拆遷戶,放火燒了好幾家的房子,引起了註意力,君祎也不會跟著當時的小組長一起去暗訪。

“但是我聽說啊,當年管這個的人,現在還升職了,這個世道……”

“只要你們過得好,其他人都無所謂。”君祎禮貌的說,“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和那人說了再見,剛好周蓉蓉好君祎一起,就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君祎把事情告訴了周蓉蓉,又說:“其實呢,當年主要是我的小組長在負責,我屬於跑腿打雜的,跟著他一起做事情,我也沒想到這個人還記得我。”

“證明你當年確實做了好事呀,這樣人家才能記得你。”

君祎沒太在意,和周蓉蓉繼續趕場子,往下一個會議地點去了。

這核心城市就是各種會議都層出不窮,永遠有那麽多需要關註的事項,今天是環境保護發展,明天就是經濟建設,總之沒有結束的時候。

這麽跑了一天下來,君祎進了家門就累癱了,趴在沙發上不想動。

許慎沒有加班,從廚房裏走出來,手掌撫摸在她後頸上問:“怎麽了?”

君祎讓許慎看看自己的脖子:“曬黑沒有曬黑沒有?我今天忘了防曬霜,是不是曬黑了?”

許慎仔細看著她泛著瑩潤光澤的皮膚,也不嫌棄君祎出過汗的皮膚,親了上去。

“很白,沒有曬黑。”

君祎被他親的有些癢,動了動身子,瑟縮一下,笑著問:“真的沒有黑?”

“嗯,不如你自己看看。”許慎直接就把君祎抱起來,走進了臥室,讓她看到穿衣鏡裏的自己。

她紅著一張臉,皮膚陶瓷般白皙,連毛孔都見不到。

“看到了嗎?”

“你把我放下來!”君祎覺得不好意思,被許慎抱在懷裏照鏡子,實在讓她羞怯。

“你不是想知道曬黑沒有?”許慎一本正經,“吶,好好看一下。”

“不用看了,你先放我下來!”君祎怕掉下來,摟住許慎的脖子,死死抱著他,一點都不敢松開。

“怕高?”許慎打趣的問。

“你是第一天知道嗎!”君祎蹭在許慎耳邊,眼珠一動,故意往他耳朵裏吹了口氣,幽聲道,“快點放我下來……。”

許慎倒是真的把她放下來了,只不過是直接放在床上,接著就俯身欺了上去。

君祎被他雙目註視著,明顯感覺到了許慎身體的變化。

她腦子裏警鈴大響:“現在還沒有天黑!你不要白日宣淫!”

“我做什麽了?”許慎的手指在君祎身上點火,隨便走過哪一個地方,就引起她身體的顫栗。

君祎伸手隨便抓了個抱枕到懷裏擋在許慎前面:“你以為我是瞎的嗎!你自己看!”

許慎挑挑眉,明知故問:“看什麽?”

君祎斷然沒有他這般無恥,只能羞憤的說:“我不想和你說,你讓開我,我還要去洗澡呢。”

許慎捉著君祎的手指在唇邊親了一口,遺憾道:“好吧。”

“而且你不是在做飯嗎,你再不過去,你的飯就要糊掉了,你許大廚的名譽從此以後就沒有了!我一定會把你做飯糊掉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哦?你能狠得下心?”

“我怎麽狠不下心,我從來不開玩笑,說要告訴別人就要告訴別人,你自己看著辦。”

“我其實不那麽在意自己做飯的名聲,祎祎,你覺得呢?”

“我不管,你趕緊去做你的飯!”

見君祎快惱羞成怒,許慎便真的起身了,不過某處的形狀讓君祎又悄然紅了臉,避開了目光不敢再去看他。

直到聽著腳步聲,知道許慎已經走開了,君祎才起身去洗澡。

只不過在她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浴室門又被推開,許慎站在門口,笑吟吟的說:“我剛才把天然氣關掉了,我們先做完正事再去做飯。”

君祎:“…。”

她這時候真的特別想罵人,可惜她很快就沒力氣罵人了,嘴巴裏只能發出低聲壓抑的喘息…。

在許慎放過君祎之前,聲線嘶啞的問她:“你還會不會告訴別人?”

“什麽?”君祎徹底累疲了,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你不是說要告訴別人,我做飯失敗了?有辱於大廚的名聲?給我的師傅丟臉了?”

君祎楞了一下:“最後那句話我有說過?”

“你有。”

“……是嗎……”

許慎饜足的笑著問:“所以你說呢?”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許慎滿意的點頭,這才算是放過了君祎。

君祎被許慎伺候著重新洗完澡,許慎讓她在床上躺著,一會兒出去吃飯就行,但君祎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非要拖著快散架的身體跟著許慎去廚房。

只是許慎的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走到廚房以後,君祎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所以你剛才真的把菜炒糊了!哈哈哈!”

許慎懶洋洋的瞥了君祎一眼。

她立馬閉嘴:“那個什麽,我先出去了啊,許大廚,你慢慢做。”

走出廚房,君祎臉上的笑容仍舊燦爛,看吧,許慎就是很在意嘛。

她覺得剛才的許慎真的是,太可愛了!

飯菜做好以後,許慎就對剛才的失誤閉口不談,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因為太過關註君祎,完全忘記廚房裏還有東西了。

所以把菜炒糊了這種事情,就算發生了,也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君祎當然不敢提起來,不然她真的相信許慎會把她折磨到連床都下不來,到時候就只能癱瘓在床上做一個可憐的廢人。

但是因為君祎臉上的笑容實在太過開心,讓許慎的表情起了變化。

“我真的什麽都沒說!”君祎有了不好的預感。

許慎幽幽笑著:“嗯?”

“你做的飯特別好吃!”君祎著急表明心意,“真的,我這輩子就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剛才被許慎炒糊的菜已經倒掉了,這是重新炒的,還好家裏食材一直都是夠用的。

許慎無奈的搖搖頭:“好好吃飯。”

君祎問:“你不生氣吧?”

當然不會生氣,許慎只不過用這一招順勢來欺負一下君祎罷了,但是看著君祎被欺負的樣子,他自己倒是心疼起來了,最終還是舍不得繼續欺負她,率先繳槍投降。

“不會,沒有生氣。”許慎給君祎夾了菜,“剛才就是逗你玩。”

君祎撇撇嘴:“我還真的以為你不高興了呢,許慎你下次不能這樣嚇我。”

但是真的沒有下次麽,許慎又惡劣的覺得,看君祎這樣子,他挺喜歡的……

吃了飯,許慎要和國外的醫生朋友討論一些病人的特殊情況,君祎不想打擾他,就悄悄摸摸從床上下來,到書房去玩游戲。

結果一盤游戲還沒有結束,她就被許慎抓回去了。

男人直接將她抗回臥室,然後說:“就呆在這兒,不用怕吵到我。”

接著他重新打開電腦,對那邊說了聲抱歉,在保證電腦攝像頭沒有辦法照到君祎的情況下,一邊視頻通話,一邊註意著君祎的動靜。

即使只是偶爾擡頭註意她時,看到她翻身的動作,都能夠讓許慎心情愉悅。

君祎在手機上打了會兒游戲,很快就睡著了,她今天也確實挺累的,並沒有堅持多久。

等許慎工作結束,君祎早就進入了夢想,但是在許慎躺到她身邊的時候,仍然是在感覺到許慎身體的溫度,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以後,下意識一般的的靠近他,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懷裏。

許慎看著君祎小松鼠一樣的鉆到自己懷裏,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神柔和,嘴角也勾著淡笑。

君祎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她是被鬧鐘叫醒的,醒來之後去陽臺上溜達了一圈,前段時間許慎搬回來一些新的植物,都是很好養的,只需要按時澆水,並且把它們放在陽臺上享受光合作用就好,不需要君祎費心去照料。

不得不說許慎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君祎的人了,有時候比她自己還要更了解自己,比如說君祎提起來想養些新的植物,但她看中的那些都是需要精心培育的,那種麻煩的程度,要是君祎真的養了,頂多一個星期就會厭煩,最後選擇送人。

許慎沒有多問,但拿回來的都是最好養殖的,還有幾盆仙人掌和仙人球,完全不需要君祎太過麻煩。

這種簡單省事的養殖方法,才是君祎最喜歡的方法,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感興趣的時間長一些。

實際上許慎也不太願意用那些需要君祎花費太多精力的東西去轉移了君祎的註意力,她只需要在業餘時間,把她的專註度都放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許主任如今已經從過去吃人的醋,演變到了連植物的醋都會吃。

也幸好因為許慎對貓毛過敏,並沒有把當初那只小貓養在家裏,要不然如今君祎可能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逗逗小貓,外加操心小貓的一切事情,那樣的話,許慎大概會非常的不開心……

當然,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把君祎需要做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來,這樣君祎的專註度仍然在他身上。

不過就是需要費些時間和更多精力。

看了看植物生長的狀況良好,君祎澆了水,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轉頭去找許慎了。

君祎進了客廳就看到許慎在那裏坐著看報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今天的早晨,營養均衡,而且都是君祎喜歡吃的。

“許慎!”君祎撲過去,已經忘記昨天自己是怎麽在心裏批判許慎的禽獸行為,在他身上黏黏糊糊的蹭了一會兒,才舍得離開他。

許慎拍拍君祎的後背:“先吃飯。”

君祎在他看的報紙上瞄了一眼,發現那些都是報社這幾天的工作重點,便更加興致缺缺了,繼而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更加美味可口。

“盯著我做什麽?”許慎註意到君祎的目光,眼神便柔軟下來。

“看你長得好看。”君祎比劃了一下許慎的五官,提議,“以後你看病人的時候也帶口罩就好了,這樣那些病人都不知道你長什麽樣樣子。”

許慎失笑:“這有什麽聯系?”

“一定有病人暗戀你,對你春心萌動。”

許慎點點頭:“所以呢?和我有什麽關系?”

君祎瞬間笑出聲:“嗯,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許慎一句話就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圈子裏都說君家這位女兒好本事,能夠把許慎吃的死死的,然而現實情況裏,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誰吃的死死的。

“看在你如此有覺悟的份上,賞你一個早安吻。”君祎嘴巴裏還帶著牛奶的甜香,讓許慎有些食髓知味,在君祎主動親了他又想逃開的時候,緊緊抱著君祎的腰,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將她口中所有的甜蜜都吞噬到了自己腹中才算滿足。

君祎被親的缺氧,走路腳下都是飄的,渾身更是無力。

她在稍微恢覆了力氣之後,埋怨道:“我就不該給你獎勵的!你這個貪心的人!”

他當然貪心了,即使君祎把所有展現在他面前,他都還嫌不夠,想要的越來越多。

許慎並不否認,笑容明媚的讓君祎氣的牙癢癢。

“其實我可以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貪心,要不要試一試?”許慎雙腿交疊,腰板挺直,但那氣質卻顯得慵懶,眼裏勾著笑,註視著君祎。

“你自己試去吧,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君祎逃進臥室去了。

只要害羞的時候,她就會當縮頭烏龜,以為逃離許慎的視線範圍就能夠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出門的時候,君祎還是沒能抵擋住許慎的強硬,被他壓在門上又親了一下才算放過。

因為早上對君祎的“蹂躪”,許慎心情不錯,到醫院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一點淡笑,雖然淺的幾乎看不見,也能誘人多看他幾眼了。

他在回到辦公室準備好,帶著兩位實習生去查過房以後回來,就看到婦產科那邊的護士長到神外來找他。

“怎麽了,護士長?”許慎看到護士長來找他,心裏差不多已經有了決斷,不過並沒立即表現出來。

“許主任啊,你那個親戚,她剛才回來了,你看是不是你沒有和她溝通好?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還是說先讓她回來工作著再說?”

許慎笑著說:“沒關系,護士長,我去和她談,您去忙您的事情。”

“那好吧,她現在還在護士站呢,我也沒好直接跟她說,想著先來問一下你,既然你決定了,那就你來吧……”這種事情對於護士長來說還是有幾分為難的,畢竟人是許慎帶來的,許慎除了在a院的地位口碑都是很出眾的以外,也鮮少托人辦事,甚至只有別人來找他幫忙的時候。

因此許慎難得托護士長幫忙,她義不容辭的就答應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她也把不準,不清楚許慎到底要不要那位親戚來這裏實習,要是許慎真的想讓對方繼續留下,就算不是什麽能幹的,她也會留下,甚至不去在乎底下的怨聲載道。

許慎和護士長一起去了婦產科的護士站,他鮮少來這邊,所以今天突然到來,讓婦產科的女護士們都多看了他幾眼,不少人眼中滿是愛慕。

就算很多人沒怎麽和許慎接觸過,也是早早久仰大名,知道神外的許主任不僅是手術刀使得好,還長著一張不輸任何男明星的天,生來就跟帶著聚光燈似的。

“表姐夫!”雯雯本來坐著,看見許慎的瞬間就站了起來,她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才過來,看起來倒是青春洋溢,沒人能看出她曾經的壓抑。

許慎不冷不熱的點了下頭,傷害雯雯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抓到了,因為當初雯雯的家人都說這個事情不能夠傳出去,所以許慎就找人使了些小手段,將那些人教訓了,也算替雯雯報了仇。

這事兒處理的很隱蔽,所以許慎只是讓君祎告訴雯雯的家人,事情解決了,並且把那幾個人的照片給雯雯看過,讓她確定了就是他們。

不過許慎不在乎雯雯和家人的感謝,因此在事情解決之後,也從來沒有去醫院看望過雯雯,在她出院之後,更是沒有多問。

君祎也只是打電話問過幾次,畢竟雯雯和君祎也不是什麽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關系也算不上親近,君祎能夠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很給素玲的面子。

但雯雯挺開心的,她在知道傷害她的人被教訓了之後,心病就好了,早就出了院,在家中休養了一段時間。

“不要打擾別人的工作,你先跟我來。”許慎對雯雯說。

雯雯臉上很欣喜,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身邊那些眼露羨慕的人,跟在許慎身後往安靜的地方去。

“表姐夫,我還沒有親自和你道謝呢,但是你也沒有時間來看我,要不然我請你吃飯呢,這次還要多虧了你……”雯雯面容嬌羞,看著許慎的目光很熱切。

“不用麻煩了,只是一點小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找人幫個忙而已,確實算不上多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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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要來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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